浸泡三个时辰。时辰不足,不准出水!’”
“最后......”黑牙的声音低沉下去,“师尊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给了我最后的警告,‘若做不到,或偷奸耍滑......唯死而已。你好自为之。’”
“说完,那黑袍身影,或者说那团凝聚的阴影,便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浓郁的黑暗中,留下我一人,在绝望和寒冷中瑟瑟发抖。”
“从那一天起,”黑牙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麻木的神情,“我的日子,就变成了双重的地狱。”
“每日天不亮——如果地底有天亮的话——就要挣扎着爬起来,先完成那五十个来回、越来越熟练却依旧耗费大量体力的挑水功课。然后......便是更加恐怖的、长达三个时辰的潭水浸泡。”
“刚开始......那简直就是酷刑。每次咬牙跳进去,用不了多久,那冰寒蚀骨、煞气钻心的痛苦就会达到顶点,然后......然后我就会像第一次那样,毫无例外地昏死过去。根本撑不到三个时辰,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住。”
说到这里,黑牙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混杂着痛苦、无奈,还有一丝......极其微妙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感激。
“每次昏过去之后......等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好端端地躺在了潭边的地上,身上的水迹未干。”
他困惑地回忆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一开始以为是侥幸被水流冲上来,后来才慢慢明白......可能是师尊......他虽然从不露面,骂我也骂得狠,但......但他应该是在我昏死过去、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出手将我捞了出来。”
这细微的察觉,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虽然无法驱散巨大的痛苦,却让黑牙在绝望中抓住了一丝“不会被真的抛弃”的渺茫希望。
“就这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