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三是他的声音......太温和,太平静了,不疾不徐,却又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亲切感......”
“就这三言两语,我一路走来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还有那初次相见的巨大陌生感和恐惧......竟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好像被他那声音抚平了一样。”
苏凌听罢,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评论黑牙当时的感受。然而在他心中,却冷然暗忖。
孔鹤臣这一手‘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做得还是这般熟稔,毫无烟火气。
亲执扫帚,以示清廉勤勉;温言以待,以显仁德宽厚。三两下便将一个惊惶少年之心抚平收服......这般惺惺作态,故作亲切,果然已是轻车熟路,成了他笼络人心的惯用伎俩了。
黑牙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再次看到了那个清晨,那个在落叶纷飞的庭院中,第一次真正面对孔鹤臣的场景。
“我就那么愣愣地站着,看着那位中年人......他身形算不得高大,甚至有些清瘦,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只是那发色并非全黑,仔细看去,鬓角乃至发束之中,已夹杂了不少清晰的银丝,黑白交错,非但不显老态,反添了几分岁月沉淀下的儒雅与......庄重。”
黑牙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汇,那时他还不懂什么叫“气度”,只觉得那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他扫地时动作舒缓而专注,弯腰、挥扫、归拢,每个动作都透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不像是在干粗活,倒像是在......在纸上运笔书写,或者抚琴一般。院子里很静,只有竹扫帚划过青石的沙沙声,还有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
“我又等了一阵,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这种奇异的宁静抚平了些。”
“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