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弄于我很有趣吗?!难道......难道还想用这种挫骨扬灰般的手段继续羞辱于我不成?!给我个痛快!”
他此刻宁愿被一刀痛快斩杀,也无法理解这近乎猫戏老鼠般的、反复折磨人心的举动。
苏凌却依旧不语,仿佛根本未曾听到他的咆哮。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那情绪激动的黑衣人一眼,只是手腕极其轻巧地一翻,那柄黝黑无华的长刀在他的掌中转了个优雅而流畅的弧度,在火光下划出一抹淡淡的乌光。随即,他头也未回,反手扬臂看似随意地一甩——
“嗖——锵!”
一道暗沉的流光如同拥有生命般划过潮湿沉闷的空气,精准无比、分毫不差地落入身后周幺腰间那空置的刀鞘之中,严丝合缝,发出一声清脆而悠长的归鞘鸣音,余韵在渐起的风声中回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洒脱至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与掌控力。
做完这一切,苏凌才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双手,仿佛刚才只是信手弹去了衣袖上些许微不足道的灰尘。
他缓缓转回身,目光平静地掠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那兀自瘫在地上、一脸惊疑不定、羞愤交加、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黑衣人身上。
他的嘴角,极其微妙地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那笑容极浅,极淡,如同湖面蜻蜓点水泛起的涟漪,转瞬即逝,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与算计,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反而从心底生出更深的寒意。
苏凌依旧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凌厉的斥责或胜利的宣言都更让黑衣人感到焦躁、不安和恐惧。
便在此时——
“呜——呜——”
一阵颇疾的夜风忽然卷过庭院,带着明显的湿气和凉意,猛烈地吹刮起来,吹得火把光芒疯狂摇曳跳动,发出呼呼的激烈声响,几乎欲灭。
众人只觉得脸上、手背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