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断臂膀!丁尚书,您这可真是......‘大公无私’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啊!”
苏凌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不解。
他完全无法理解丁士桢这种行为逻辑,这已经不是丢卒保帅了,这简直是在把自己的帅旗主动送到敌人刀下!
丁士桢听了苏凌的话,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又最可悲的事情。
他仰起头,望着厅堂顶部那被烟熏得有些发黑的房梁,发出了一阵凄然的长叹,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无奈。
“呵呵......哈哈哈......由我当家?由我做主?苏大人啊苏大人!您太高看我丁士桢了!也太小瞧某些人的手段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低下头,双眼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苏凌,声音颤抖却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不错!这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我丁士桢一笔一画,亲手写上去的!一个字都不错!但是!该写谁,不该写谁......哪一个名字能写,哪一个名字不能写......甚至哪个名字必须写上去......这些事情,可由不得我丁士桢做主!我也根本......做不了这个主啊!”
“我只是一个......一个提线的木偶!一个被迫执笔的傀儡罢了!他们让我写谁,我就得写谁!他们让我把污水引向哪里,我就得引向哪里!就算我心有不甘,就算我知道写下这些名字意味着什么......我也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自己的门生故旧,把自己的部下属官,甚至......把自己的退路和生机,一个个的......亲手写在这张催命符上!”
丁士桢看着苏凌,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重而无奈道:“您明白这种滋味吗?!啊?!”
丁士桢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声音哽咽,几乎是在咆哮,却又强行压抑着,显得异常痛苦。
苏凌被他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