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尾一侧,如同两尊沉默的守护神,目光始终不离苏凌。
短暂的沉默后,孔鹤臣率先开口,语气充满了真挚的关怀道:“苏大人这病......看着着实凶险。不知方会首是如何诊断的?风寒虽为常见,但若迁延日久,深入腠理,亦是大患啊!”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苏凌躺下后的神情变化。
苏凌半阖着眼,气息依旧微弱,声音如同游丝道:“有劳......孔大人挂怀......方会首言道......是旅途劳顿......风寒入体......邪气盘踞......”
“加之......旧伤有些复发......纠缠不清......故而......显得沉重些......咳咳......需静心调养......慢慢拔除......”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几个字便要停顿喘息,显得极为吃力。
“旧伤?”
孔鹤臣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眼神微缩。
“苏大人为国操劳,竟还留有旧疾?真是......真是令孔某心痛!务必珍重啊!”
“些许......陈年旧事......不足挂齿......”苏凌微微摇头,似乎不愿多谈,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道。
“倒是......累得孔大人......亲自跑这一趟......苏某......心中实在......不安......”
“苏大人切莫如此说!您病中尚心系朝廷,心系万民,此等风骨,实乃我辈楷模!”
孔鹤臣连忙摆手,语气充满敬重。
就在这看似温情脉脉、实则暗流涌动的相互关切与客套中,房门被轻轻推开。
小宁总管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苦涩气息的褐色药汤。
他脚步轻捷无声,走到榻前,对着众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