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因此方才林不浪才十分紧张。
孔鹤臣沉默了良久,脸上那层强装的关切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被打败的颓然。
他缓缓将药方叠好,递还给周幺,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强撑的平静。
“有劳周壮士。方会首用药精当,思虑周全,孔某......放心了。看来苏大人确是风寒入体,幸得方会首妙手,静养些时日,定能康复。”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林不浪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此刻才轰然落地,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袭来,又被他强行压下。
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道:“孔大人如此关心,下官代苏大人拜谢了。大人既已看过方子,知晓详情,想必也能安心了。大人贵人事忙,不如......”
林不浪的送客之言尚未说完,孔鹤臣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兀自又端起那卮早已凉透的茶,慢条斯理地啜饮起来。
他坐在那里,眼帘微垂,仿佛在细细品味着茶中早已消散殆尽的余韵,又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厅堂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因他这反常的沉默而重新变得凝滞、沉重。
孔溪俨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看父亲,又偷偷瞄了瞄林不浪。
林不浪与周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重新绷紧的警惕。
这老狐狸,还不死心!
果然,孔鹤臣放下茶卮,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他抬起头,脸上重新堆砌起那副忧心忡忡、情真意切的面具,目光殷切地看向林不浪,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固执。
“林副使,方子孔某看过了,方会首得医术,孔某自然信得过。”
孔鹤臣话锋一转,语气更加诚恳,甚至带着点卑微。
“只是......孔某这颗心啊,不亲眼见上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