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源自书卷的沉静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属于读书人的清高风骨。他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这破衣烂衫并非寒酸,而是一袭无形的傲骨铠甲。
“非......非舍兄,这两位是......”欧阳昭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努力维持着平稳,对着三人拱手,动作有些生涩,却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
苏凌微微颔首道:“昭明兄......这两位兄弟,一位是陈扬,一位是朱冉,都是我的兄弟......今夜特地来帮咱们的......”
苏凌已经跟陈扬和朱冉交代过,千万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告诉两人,那欧阳昭明自己名唤张非舍,所以陈扬和朱冉对欧阳昭明称呼苏凌为非舍兄,并不意外,也不揭破。
欧阳昭明闻言,这才感激地朝着陈扬和朱冉拱了拱手,陈朱二人也微微抱拳,算是彼此打过招呼。
苏凌这才将目光投向眼前这座死寂的巨兽。便蓦然觉得,虽然隔着后墙,却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深入骨髓的荒凉与破败。
他低声缓缓道:“走......先绕一圈看看......”
四人沿着高墙根下的阴影,如同壁虎般无声移动。
墙内毫无声息,死寂得令人心头发毛。偶尔,只有几声不知名的夜虫发出短促而凄厉的嘶鸣,或是野鼠在厚厚的落叶层下窸窣窜动,更添几分诡秘。
墙外的景象同样萧索,原本可能存在的邻舍早已搬空,残破的屋架子在月光下投下狰狞怪诞的黑影。野草在石板路的缝隙里疯长,几乎淹没了道路,夜风拂过,荒草起伏,如同鬼影幢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混合着潮湿霉烂、枯叶腐败和尘土的气息,吸一口都带着腐朽的味道。
绕到宅邸侧面,景象愈发不堪。一扇侧门早已朽烂,似乎用手轻轻一推,那扇门便会不堪重负的轰然坍塌。透过门中的缝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