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着状若疯魔的小泉。
“公子......!”陈扬见苏凌主动的扔了手中的兵刃,又急又痛,喃喃唤了一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小泉保仁死盯着那刺入竹竿、兀自嗡鸣的剑柄,足足三息,似乎才彻底确认这把能轻易夺走他性命的神兵真的离开了苏凌的手掌。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混杂着无法言喻的恐惧在他残破的躯壳里翻腾,他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嗬嗬怪笑,牙齿咬住的刀背微微松了一丝丝力道。
“好…好…够干脆…”他喘息着,断刀依旧没有离开陈扬的颈侧半分,那致命的血线仍在缓缓渗血,“现在…让开大门!退…退开!”
苏凌没有二话,身影缓缓移动,向庭院大门的方向侧面踱出三步,让开了通往门洞的直线路径。步伐稳定,衣袂微拂,每一步都踏在庭院死寂的重压之上。他的目光,一瞬未曾离开小泉——以及被他裹胁的陈扬。
小泉保仁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松懈。他如同拖拽着一具人形的肉盾,开始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向后挪动——头始终扭向后方的苏凌方向,牙齿死咬刀背,那完好的手死死揪着陈扬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半挡在自己身前,断刀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贴着颈动脉。
鲜血顺着陈扬的衣襟无声流淌,染红一路。月光清冷,两个移动的剪影在碎石狼藉的庭院地上,拖拽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色轨迹。
僵持。每挪一寸都带着死亡逼近的窒息感。
剑,插在远处的竹竿上,寒光粼粼,寂静无声,却在无言地宣告着一个冰冷的规则:
这远不是终结。
那群黑衣武士杀手,也十分警惕地跟在小泉保仁身后,一边步步向后挪动,一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弯刀,生怕一个疏忽,苏凌会突然出手。
然而那小泉保仁劫持着陈扬,刚走到门前,忽地似想起了什么,怪笑了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