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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进入架格库中?......”
苏凌想了想道:“跟韩惊戈约好的,三更一刻,在后墙处相见,先不忙着进去,咱们早到了,先去后面院子的后墙处,等韩惊戈来,咱们一起进去......”
陈扬点了点头,这才起身来到那厅中最后面的墙前,抬头用蜡烛照了照那墙上挂着的百鸟图。
苏凌借着烛光,也细细的打量起那副百鸟图来。
却见这墙的正中央,正挂着一副百鸟图。
却看这百鸟图,果真名副其实,图上面画了形态颜色和品种各异的鸟儿,苏凌大致数了数,却有百只之多,然而,虽为百鸟嬉戏,但图画的最中央却是一棵苍劲繁茂的松柏老树,端的是枝叶繁茂,虽为写意画,却难得的神形兼备,盎然生机。
却见那画上,霜皮老松盘曲如虬,枝干纵横如墨线勾勒,其上栖着百鸟。几只黄鹂轻啄松针,黑眼珠亮如点漆;一只绶带鸟垂落长尾,羽尖微颤,恍若赭石点染过。枝杈深处,几只幼雀滚作一团绒球,腹羽白如初雪。
远处寥寥几笔,勾勒出山泉溪涧,溪涧之上,山雀倏然掠水,翅影搅碎倒映的云;溪头双鹤斜斜飞起,素颈如弓,凌空划开一道无声的墨迹。
群鸟密密匝匝,几乎自素绢中泼出,翎羽交错,色彩点染,竟如生息奔涌。数重青绿远山,悄然拢住这活泼泼的众生,静穆之中,鸟鸣仿佛已滴落纸上,声声清亮。
苏凌看了一阵,不由得叫出好来,赞叹道:“不仅是这画,还有那些机关,皆是巧夺天工,造化天成啊......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陈扬闻言,一脸的敬佩神色,叹了口气道:“陈扬来得较晚,第一次见到机关和这百鸟图时,也如公子这般惊叹,遂问了暗影司的弟兄,听他们说,无论是这巧妙的机关还是这栩栩如生的百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