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子两个字搭界,苏凌便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人,定然有问题。
在大晋百姓看来,这大晋最大的君子便是如今的大鸿胪孔鹤臣了,毕竟清誉和君子之名传遍整个大晋,老百姓有口皆碑,甚至天子更亲赐匾额:君子可亲。
这匾额的份量,就是天下最大最权威的官方对孔鹤臣的认证——虽然是表面上的权威。
可是即便这样,苏凌也十分清楚,这个孔鹤臣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他不过拿君子和清流的名誉,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无论君子还是清流,都是他伪善的面具。
他自己心里清楚,苏凌心里清楚,清流党派清楚,萧元彻他们亦清楚。
唯有天下百姓不清楚,他们被愚弄,蒙在鼓里,不仅如此,还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地为这个天下最大的伪君子摇旗呐喊,站脚助威。
所以,从孔鹤臣身上,苏凌不难发现,虽然民意很多时候都是对的,不容置疑的。
但,被蒙在鼓里,缺乏任何真正了解便盲目跟风鼓吹出来的民意,很多时候,便成了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帮凶。
因此,苏凌对丁士桢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黑失败,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始终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苏凌明白,现在对丁士桢本人下结论,为时尚早。
三则,苏凌在想,今日将欧阳昭明单独的留在聚贤楼,其实他是在冒着风险,赌上一把。
依苏凌的功夫,将欧阳昭明也带出那聚贤楼,还不被聚贤楼那帮人察觉,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苏凌最后却选择了,将欧阳昭明留在那里。
其实,他的用意有三。
其一,利用欧阳昭明,来一手敲山震虎。震地虎除了那个孔溪俨之外,更有孔溪俨背后的孔鹤臣。他留了那字条在欧阳昭明的身上,就笃定以孔鹤臣之能,定然能够看出来,这字是苏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