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赃枉法,他们必然会反戈一击,攻击苏凌荒唐,一个普通布衣的李嵇,还是沙凉野蛮之地的人,他的证据是不是伪证,是不是造谣中伤,居心叵测呢?至于边章,更是朝廷早就定案的反叛死罪之人,他的证据更不可能是真的。
这样一来,苏凌手中的证据还能有多少作用?显然微乎其微。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一旦苏凌抓着他们不放,逼急了,他们还能反咬一口,苏凌不信朝堂重臣,反倒相信一个反叛叛死之人,这本就是有意中伤大臣,古蛊惑人心的大罪。
苏凌明白,当年的贪腐案,萧元彻是首倡捐钱粮和物资的,应该跟他没有牵扯。
可是,依照萧元彻的性子,在朝中安插自己人的行事作风,那恩科这么好的机会他如何能错过。
一旦查得太深,自己一定会查到萧元彻的头上,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不仅是这样,一旦萧元彻知道自己手中的证据,还是他的死敌边章给的,那自己又将陷于何种境地呢?
所以,苏凌一路之上,都在默默地想着办法,想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查清贪腐案和科场舞弊案,又能不牵扯出萧元彻来。
至于为边章翻案的事情,苏凌觉得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
然而,就是这所谓的两全其美的办法,苏凌也想不出来。
想来想去,直想得头晕眼花,却依旧没个头绪。
他这才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车帘外,发现外面的光线已然很暗了,这才发觉天近傍晚了。
渤海的天,说黑就黑。
苏凌赶紧朝外面喊道:“大老吴,现在咱们到哪了?天是不是要黑了?”
吴率教的声音和着呜呜的风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公子......现在应该快到渤海和充州的边界了,俺以前跟着赵都督在渤海久已,自然熟悉......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