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侄......一时冲动,若不是先生,几乎要铸成大错啊!”萧笺舒脊背发凉,忽地朝徐文若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道:“若不是先生极力阻止,笺舒焉有性命!先生对笺舒之恩,恩同再造!请受笺舒一拜!”徐文若也不拦他,真就受了萧笺舒一拜。
他方将萧笺舒扶起,眼中熠熠有光,沉声道:“二公子啊......你之智计,也是世所罕见,惟缺者,乃是耐心......这权利一途,切忌操之过急啊......”
“笺舒明白了......”徐文若点点头,将徐顗唤到近前,又道:“公子,文若身份确实敏感,不能时时在公子近旁,若如此,恐遭非议也......我儿徐顗虽不才,但多多少少得我提点,以后若再有难决断之事,可问徐顗,若他不决,自然会告知于我!”萧笺舒心中这才一颗石头落地了,他真的害怕因为此事,他好不容易在徐文若心中博得的好感全然消弭,可如今徐文若更是明确了让徐顗在自己身旁帮衬,那看来自己跟徐氏之间的关系,却是更加稳固了。
徐文若忽的沉声道:“还望公子明白......徐某所做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希望公子记得当初所言,莫要让徐某失望啊!”萧笺舒神情一凛,心中冷笑,却慨然道:“令君不负笺舒,笺舒必不负令君也!”
“此事既然平息下去了......老臣便再多言几句......”徐文若叹了口气,满怀心事道。
“公子此后,要尽敛锋芒,韬光养晦......以待时机,切不可做出如今日之事也!公子啊,退一步讲,就算真的主公重伤不治,公子如此尽起大军,置灞城不顾,赶赴沧水,那郭白衣和苏凌岂能坐以待毙,到时内讧必生,免不了一场殊死搏斗,你死我活,到时一旦两败俱伤......无论朝堂,还是地方势力,岂能坐失良机?恐怕到时,莫说灞城了,即便公子得了萧氏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