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标意想不到的是,听了他这威胁之意十足的话,张世笑呵呵地说:“富贵了这么多年,最后不论落得甚么样地下场,张世都赚大方喽。”
李标说:“你本可富贵更久的。”
张世连连摆手:“张世可不敢这么贪心。”
然后张世说出了一番让李标感到讶然的话:“张世比任何人都清楚,官家在位一天,张世一天便是大乾枢密使,倘若有朝一日,官家不在位了,那便是张世该致仕之时了。”
说到这里,张世用惺忪地醉眼看着李标,笑嘻嘻地说:“张世并非世人所以为的无才之人,张世乃大才,只是这世间多庸碌之辈,不识张世之才,天底下只有官家识得张世之才,张世亦只愿为官家效力,旁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张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李标也清楚的明白,张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不配!”
李标当时都被震惊到了!
于公,他是大乾王朝的皇太子,大乾王朝未来的皇帝。
于私,他是张世的女婿,张世的女儿是他的太子妃。
李标实在想不通,张世为什么敢跟他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跟他说这样的话?
喝多了?
还是发疯了?
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张世这个臣子、这个岳父对他这个储君、这个女婿这么说话的李存,不禁阴策策地看着张世:
“枢密或许是觉得我父皇身体硬朗,在位还很长久,又或许是觉得自己会走在我父皇前头,故而无所畏惧,然则枢密使莫要忘了,枢密使还有儿孙!”
张世看向李标,笑着说:“若无官家,张世不过一泼皮,他等皆市井小儿,男盗女娼之流耳,现今他等,要么尊为太子妃,要么主政一方,沐浴皇恩之厚,世间少有,不亏不亏。”
看着不知真醉还是假醉的张世良久,李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