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广东俚语‘做人,过得到人地,过得到自己’,不做过这一场,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抬起头,对着自己的伙伴说道:“三叔公不让在村里比赛,我们就自己找场地,这一场,一定要做,不然的话,我过不了自己,亦都过唔到我师父!”
西关的老屋里,李子轩跟赵哥在忙乎整理着那些录像带,事实上,他们效率很低。
那天晚上的打样视频是没有问题,但是李子轩忽悠了一点,就是速度。
赵哥用了五六个小时,才修复出几分钟的视频。
而那些录像带总共好几十个小时,而且还有受潮发霉的部分。
“李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搞掂?!”赵哥很有些紧张,他很担心李子轩要他退钱。
他实在没有钱可退,因为一拿到钱,就给小孩交校服费用了。
李子轩勉强笑着说道:“我信得过你,赵哥你别急。”
事实上,如果是韩素梅加入之前,倒真的不急。
因为一切都很遥远,除了几个陈旧、有待修补的狮头,连锣鼓都没有。
也没有狮尾,更没有场地。
所谓半年后的“做过一场”,更像是气话。
连殷小妙都觉得,要不是为了李子轩的病情,半年后耍赖皮认个怂就完事了。
其实她也未尝没有想着,也许半年后,李子轩能走出抑郁症,能不再依赖舞狮来缓解他的病情,她就可以把这场比赛抛到九天云外去,毕竟,她更愿意当一只小猫咪。
但韩素梅加入,一切就不一样了。
场地、人员、资金……似乎教人觉得,半年后的比试,完全是足以一争胜负的!
于是,一切都急了起来。
“我没烟了,老赵帮我去买包烟。”周末休息在家的刘洁铃,一边辅导着孩子的奥数,一边对自己丈夫这么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