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人,他向来不会拘泥于对方的出身予以重用的。”
“他选择扶持库斯鲁,绝不是因为他不在意美索不达米亚的富庶,仅想要扶持一个傀儡国作为屏障,而是面临鞑靼人的威胁,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稳住局势,以抗拒鞑靼人这些豺狼。”
他语气坚定道:“若说这泰西封,谁能做到以最快速度使这座城市安定下来,为法兰克人提供粮秣军需,除了您还有谁呢?”
“你是要我背叛巴赫拉姆?”
穆斯塔法笑着摇了摇头,他辅政四十年,自己儿子都能看透的事,他又怎会不懂呢。
“父亲,是他先背叛的您!”
“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唯有‘忠诚’二字,这也将是我们家族的财富,萨拉丁都有为了自己家族以飞蛾扑火般的姿态陨落于洛萨之手,难道我就没有这样的勇气吗?”
“父亲!法兰克人不是鞑靼人,游牧之国不能久持,法兰克人可未必,在这圣火将熄,十字架即将高举的时候,我们要是真被推出去当替罪羊了,未来有没有重新正名的机会都说不定!”
穆斯塔法神情一震,他仔细凝视着自己儿子这张熟悉的面庞,竟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对方一般。
“你想清楚了?这一步踏出去,咱们家族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没人会喜欢反复无常的小人,法兰克人也未必愿意保我们。你既也说那洛萨是为了求稳,到时难道不会对我们开刀?”
穆斯塔法皱起眉,他也不是没想过这方面。
但总觉得到时自己事情也办了,名声也臭了,还得被洛萨丢出去平息“民愤”。
“想清楚了,首鼠两端的人最为可恶,既然决定投向法兰克人,我反倒觉得名声越差,就意味着我们越值得信赖。父亲,那洛萨可不是什么容易受人胁迫的软蛋。”
“他提拔心腹,唯才是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