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不容易，三老和司祭是不会答应您一个外来者，带龙离去的，除非您愿意留在北地，成为龙王。”

“三老和司祭？”

洛萨倒是没料到，北地巨龙当中竟还有这样的角色。

“三老是北地龙族里最强大的三位古龙前辈，它们常年沉睡于冰封之冠，不问世事，只有到了每隔三十年的祭典，才会被司祭唤醒，主持对先祖之龙的祭礼。”

“司祭又是什么？先祖之龙又是谁？”

洛萨更纳闷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巨龙社会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司祭是一头黑曜石龙，就跟您一样，都是先祖之龙的直系血脉。至于先祖之龙，您不知道也不为奇，因为每一头龙王，都可以被称作先祖之龙。我们北地巨龙们崇敬的先祖之龙，被称作‘尼德霍格’，是传说中世界树的吞噬者。”

洛萨好好消化了一阵这些信息，才再度发问道：“所以这个尼德霍格的子嗣，你们的司祭实力怎么样？它不也是龙王血脉吗？听你之前说的，好像我留下来当龙王，难度都比带走一批年轻巨龙当属下要简单？”

“司祭体长有一百多米，是一头雌龙，作为先祖之龙的直系后裔，每一代司祭都是雌龙，临死前，会结合先祖之龙留下来的气息，再孕育出新的司祭。”

雌龙解释道：“但司祭是司祭，龙王是龙王，这是两个位置。”

洛萨算是明白了，这就跟人类世界里，教宗跟皇帝之间的关系一样，司祭全身心要奉献给神，所以不能自主繁衍后代。

他将雌龙告知给他的讯息一一传给背上的法官小姐。

他们又飞行了很久，久到洛萨都怀疑他们要离开斯堪的那维亚半岛了，眼前终于浮现出一座巨物的轮廓，遥遥看去，宛如世界的尽头。

那是一道撑天接地的黑色城墙。

仿佛上古神话中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