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房里住着的,都是年老色衰又染了病的青楼女子,说是安置,其实不过是等死罢了。
须知青楼中的女子常年接客,时间长了很容易染病,怡红院的老鸨还算是心善的,给她们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子,每日送上些吃食。
也算是让她们勉强走得体面。
有些地方都直接扔到大街上,或是卖给人牙子二次利用。
客人们别说去花柳房找女人了,就是听到这个名字都嫌晦气。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张九阳却提剑起身,面容古井无波,道:“好,就去花柳房。”
……
老鸨捂着鼻子,打开了花柳房的门锁,然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九阳。
张九阳却是目光一亮,似是有些激动,对老鸨笑道:“多谢!”
阿梨说,那邪祟之气就传自这里。
老鸨看他兴奋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癖好这么古怪的,还是头一次见。
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道士,怕不是被憋疯了,脑子都出问题了。
张九阳推开门,顿时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和尿骚味袭来,让他眉头微皱,暂时屏住了呼吸。
屋内有些阴暗,并不向阳。
几道目光向着张九阳望来,当看到不是送饭的龟公而是一个年轻俊美,手提长剑的道士时,都不禁露出疑惑的目光。
张九阳的视线不禁一凝。
只见屋内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上摆了十几张草席,放着一些夜壶,女人们或是靠着墙壁,或是躺在草席上,大多神情麻木而呆滞。
她们不再光鲜亮丽,衣服上沾染着灰尘和晾干的呕吐物,头发乱糟糟的,毫无光泽。
没有脂粉的脸上,皮肤蜡黄松弛,有的甚至还长了烂疮,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