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括:“咳!可以这么说。”
这一次的咳,李重能明显地感觉出来,是因为尴尬而咳。
李重便道:“我会说高祖不会当皇帝么,你既然承诺了要让太宗文皇帝当太子,那为什么到最后又反悔了呢?”
“明知道已经有一个太子,又为何承诺让太宗文皇帝当太子。”
“明明知道太宗文皇帝已经快要功高震主,却为何还要让他继续带兵立功。”
“当然!”
“若是将来我当了陛下,而恰好,太子无能,而诸王之中,又有一位,文治武功如太宗文皇帝一般,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太子给废了,然后把太子之位,传给那位有能力的皇子。”
李括:“胡闹!立长不立幼,传嫡不传庶,这是历来的规矩。”
李重:“那孙儿便要问,历来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么?”
“古人还说天圆地方呢。”
“可现如今已经证明了,这地就是圆的。”
“立长不立幼,传嫡不传庶。这只是太平时期的规矩,是为了稳住朝局。是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殊不知……哪一次的皇位继承,不是杀得到处都是血。”
“汉武帝都知道,要外儒内法,外儒,是给别人看的,内法才是核心。”
“当然!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能力,是否足够优秀,是否足以取代太子,确实不容易。”
“可如太宗文皇帝那样的,就不要太明显了。”
“若是当年,换太子去洛阳打王世充,打窦建德,能打赢么?”
“当时大唐的半壁江山,几乎都可以说是太宗文皇帝给打下来的。”
“谁有能力,谁没有能力。”
“做陛下的,自己心中要有一杆秤。”
李括:“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谁又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