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鬼斧神工和采药人的随性而为,让哪怕是同一类药材,也可能有着几乎完全不同的样貌。
有的多了或少了几根枝条,有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有的明明是块茎却连着半根主干,当真是千奇百怪,令人难以下手。
陈符起先试图一边挑选药材,一边查询药经,在实践中快速熟悉各类药材的分辨。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点不现实,翻找的效率极其低下。
于是他不得不学着他人的样子,先蹲在地上皱着眉头翻阅药经,准备熟悉下内容,至少对哪种药材在哪页有着基础的印象。
这殿堂内不知道是何构造,采光倒是极好,让他翻阅药经时不至于伤了眼睛。
同时光线也避开了药材,不会让需要在黑暗中静置的药材失了药性。
光靠新人整理药材当然不行,场上也有若干的老手在干活,很快便有人想通了诀窍,观察着老手的动作开始磕磕碰碰地整理起了药材。
不过他们还是需要时不时地看一眼药经,真正整理药材的主力还是那些老手。
“这便是天赋的差距啊。”
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杂役弟子对于各堂部的评价,之前他还不明白天赋具体体现在哪里,可他现在一看就明白了。
有人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药材,而有人仍然蹲在地上皱着眉头看药经。
更有人明显对药材知识缺乏兴趣,想试着整理药材但是又充满不耐,没头苍蝇般将药材拿起又放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样看来,我在医术,至少在药材学上的天赋只能说还可以。”
陈符看了眼药经上的图片,想不通怎么就有人能够通过这种极端抽象的图片认出药材的种类和年份。
按照执事的规定,每个人必须填满三个货架才能离开,或者等到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的时候才能离开。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