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白了,含笑道:「多谢公公,那我这就告退了。」
他说罢退后,待走出几步,脸上的笑意便散去了,眉间闪过一丝恼火。
自三月三夏侯晴跟他在行宫一闹,他跟夏侯家变得撕扯不清,这段日子愈演愈烈,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夏侯家的师生同窗好友们开始对他不客气了,都是文人文官,毫无顾忌,对他咄咄逼问「到底是夏侯先生逼迫你,还是你欺瞒?读书人做事要讲个清白。」
清白,这世间哪有清白的人,读书人又如何?夏侯先生他也不敢对圣人发誓自己一辈子清清白白。
不过是结党欺负他罢了。
他倒是不怕他们,但担心陛下受蛊惑,对他不喜,果然,这两日皇帝不再召他在身边了。
他在朝堂上最大的优势是天子门生,无党无派,但这也是问题,一旦遇到麻烦,没人帮他。
更麻烦的是,宫中毫无秘密,皇帝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猜测,他两次被拒绝伴驾,其他的官员们都知道他惹陛下不喜,更会对他避而远之。
看来要父亲拿出不一般的家财运作一番了。
陆异之一边沉思一边前行,忽地听到有人唤「陆异之。」
对他这样直呼姓名的是朝中的重臣,陆异之有些惊讶转过头,看到一位红袍官员,身边有四五官吏簇拥,此时都看向他。
刘宴。
陆异之忙上前施礼:「下官见过刘大人。」
刘宴道:「柳州的桉件我记得是你梳理的,我要与陛下再商讨此桉,你随我去御书房。」
陆异之一怔,顾不得思索,应声是。
刘宴也不再多说,继续向前,陆异之跟随在官吏们身后,又来到了御书房,这一次内侍们没有阻拦,恭敬地看着他同刘宴进去了,进去之后,皇帝也看到了,但没说什么。
待刘宴说柳州的桉子,陆异之主动去文架上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