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几句,只是话到喉中,却怎么也难以讲出来了。
“武行若真是侯爷的儿子。”
“他先天虚弱,理应得一些黄莽犀的兽奶。不然让别家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做大房的善妒,容不下侯爷的子嗣。”
正说话间,廊中多了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面带微笑,居高临下的对师玉艳说着话。
“多谢夫人。”
师玉艳正要感激。
“等一下。”
美妇人拦住师玉艳的下拜,“本夫人刚才说了,你的儿子得真的是侯爷的儿子。侯爷身具墨麒麟之血,生下的儿子各个壮的像牛犊。可你生的儿子呢,孱弱的和百姓家的儿子没什么两样。”
“这贱种就是贱种。”
“从一出生就能看出……”
师玉艳咬唇,回首看了一眼在摇篮中的徐行,继续选择低头。
“不过……”
“你既然入了我武家的门,也不能真让你儿子受饿去死。我这里有一副江山社稷图……,久闻倚翠楼的师师姑娘刺绣乃是天下一绝。”
“三个月后,就过年了。”
“本夫人正愁该拿什么给太后献礼。”
美妇人眼眸一扫,对身边婢子一示意。在她身后尾随的婢子们便捧着一红漆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着一堆卷起来的画轴。
画轴被两个婢女拉开。
总共有三个画轴。
这每一个画轴,长约三丈左右,宽约三尺。合起来展开的“江山社稷图”几乎占满了这个庭院的一小半。而且此图挥墨极多,细节处更是繁琐无比。
“这是要逼死她?”
在襁褓中的徐行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
三个月,一个人,即使再擅长刺绣,也难以完成这等巨幅之作。武夫人看似好说话,可使出来的手段,却是毒辣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