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止住了,但人还是一个劲儿的抽噎着。
姚芯在厨房里安慰着他,并对秦凡使眼色,让他先出去。
堂屋里,姚庆躺在椅子上,望着正对的关公神像。
他当年是三石村里打猎的一把好手,没到山头出现什么野兽时
,村里人总是跟在他身后去的,打过的野猪,熊之类的不知道有多少。
如此一来,就托人打了一个关公神像放在家中,每日香火供奉着。
可偏偏这神像没有保佑他,让人硬生生地被灰狼踏断了脊骨。
他望着有些出神,目光当中有苍凉,也有那些不甘无奈。
饱含沧桑的眼中,掺杂了许多秦凡看不明白的东西。
“庆叔,刚刚那几个人是过来看房子的吧?”
秦凡张嘴,声音艰涩。
“我腿脚不方便,再加上家里只有那么几口人,这房子太大了,换处小的没什么不好。”
姚庆低头淡然说着,可眼里流出来的那些痛苦,被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在村里活了几十年,到老却连一个房子都保不住,这说出去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他在痛苦挣扎着,背上的脊背暴露出了青筋。
“庆叔,家里的房子根本就不需要卖,我这趟回来,除了要治好你的病之外,还要让家里日子好过起来!”
秦凡跪倒他脚边,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心中既感激又觉得惭愧。
“小凡,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现在还年轻,不应该被债累一辈子,你爸你妈不容易,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应该好好引导你,而不是拖累你啊!”
姚庆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深凹的眼眶里流出了两颗浑浊的泪水。
他说出来的话,如同字字泣血一样,让秦凡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