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桉!”
“哦哦!”
朱允熥见是这个桉子,当即有点心虚地说道。
“怎么了?”
“孙儿的处置不妥吗?”
老朱一把扯过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朱允熥边上,拿着奏疏对着他的屁股拍了几下。
“你还有脸说?”
“你看看你是怎么批示的,你竟然认为非但不该治罪,反而应该嘉奖其孝行,并建议当地官府以贤名征辟此人进入县学读书!”
“孙儿觉得就该这样!”
“你还敢顶嘴?”
朱允熥见老朱这般说,丝毫不让地回道。
“您老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这样说!”
“那咱就……”
老朱刚举起胳膊,想给逆孙一顿胖揍,一想到逆孙从小的处境,胳膊又颓然地收了回来。
“算了!”
“这个桉子不能这么判,咱知道你不想治他的罪,但这个罪必须治!”
“如果按照正常的弑母桉,此等逆子是要凌迟处死的。”
“即使事出有因,也只能免于凌迟,但死罪断然不可免!”
朱允熥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赶忙插嘴道。
“皇爷爷,这不对呀,您在大明律里不是说了吗,对于年幼失怙者可以从轻发落?”
老朱瞪了逆孙一眼道。
“咱不是还没说完呢吗!”
“你再插嘴,咱就命人把你拖出去打板子!”
朱允熥闻言赶忙闭嘴,然后听老朱继续说道。
“不过,姑且念其年幼,由斩立决改为斩监候吧!”
斩监候就等同于后世的无期,基本上这辈子只能待在监狱里了。
朱允熥还是觉得这个判决有点重,想着替那孩子求个情,但老朱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