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谙世事的陈玉成有意而为。
“这里阴森诡异,陛下小心些。”
楚萧走到云凰前面,警觉地四下张望。
长廊里连盏像样的宫灯都没有,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挂过的旧宫灯,残破地豁着外罩,随着夜风胡摇乱晃。
都涛在后面退着走,也是全神戒备。
到底陈玉成是不是穷奇?
如果是穷奇,他已经不怕她骂他丑了,白天在荷塘那里为什么不跟她动手,而是一直示弱?
云凰思虑重重,转过木廊拐角,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主殿门前。
殿门紧闭,楚萧抬手叩了几叩,里面不见动静。
楚萧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向云凰。
云凰上前轻推了一下,发现并未上锁,一推门就开了。
门内漆黑一片,仍然没有宫灯,月光也被房檐遮挡,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云凰可以夜视,眼所见处,一切分明。
楚萧和都涛可就苦了,感觉如同黑夜摸象,脚下时有磕碰羁绊。
云凰从金罩阴阳鼎里取出夜明珠,让楚萧捧在手里,两人总算能正常行走了。
殿内靠墙放着一口高大的橱柜,柜门敞着,里面放着几本书册。
柜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墨色还是新的,宣纸上有新写不久的墨字。
云凰走过去看了一眼,字势舒展,笔力遒劲,写的竟是导人向善的《金刚经》。
穷奇无恶不作,以恶为荣,怎么会背写佛经呢?
云凰皱了皱眉头,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看了看,新刷的笔锋,笔毫未干,看样子似是下午用过。
云凰放下毛笔,又四下看了看,这主殿的外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与外面天差地别。
里屋门扇紧闭,静寂无声。
云凰踌躇片刻,都涛却已猛地抬脚踢开房门。
房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架子床,陈玉成躺在上面,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