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博览群书,不敢说这兵防图完全准确,起码半数以上……”
陈镇东不由有些困窘。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何况,刚才你也说了,作战最要紧的是了解敌方主将的情况。方才寡人突然想起曾看过的一个战例,说某国主将贪财好色、为人轻率,又自视甚高、骄纵轻敌,治军无方导致军心涣散、厌战盼归。此将却没有自知之明,选择交通不便、荆棘丛生的低湿之地驻军,自以为敌军不能轻易攻破营阵,结果一夜之间被全军覆没。”云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陈镇东,“能当将军的人原本差不到哪儿,你猜,是什么原因导致此将一错再错?”
陈镇东一愣,与云凰四目相接,心有所悟,沉思片刻道:“谢陛下提醒!”
柳清风正琢磨云凰的问题,乍听陈镇东这么说,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疑惑道,“定远将军,陛下问你话呢?你怎么避而不答?”
楚萧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拉了柳清风一把,“柳将军,定远将军和陛下是兄妹,心有灵犀,自然一点就通。末将听明白了,身为主将一怕轻敌,二怕蛮干。就如三国时身经百战的关羽,也因狂妄自大兵败吕蒙,全家被俘,父子被斩。就是你我,也需引以为戒。”
云凰闻言,看向楚萧,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真正的知敌是未雨绸缪。”
陈镇东本来兴致勃勃,这时有些意兴阑珊。
临近晌午,韩晨歌以女主自居,热情挽留云凰等人一起吃饭,云凰以身有要事为由婉言拒绝。
送云凰离开时,陈镇东似心有芥蒂,并未出门远送。
倒是韩晨歌,满脸堆笑地把云凰等人送出老远。
陈镇东闷闷不乐地坐在兵防图前,盯着西楚的位置皱紧了眉头。
刚才云凰说的话一遍遍回响在他耳边,他看向门外迤逦而归的韩晨歌,脸色越发阴沉。
韩晨歌进了门,看了陈镇东一眼,默默给他倒了杯茶,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