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层的大气派。”
李大牛喜色上涌:“嘿,那敢情好。咱家夫人今晚在那处宴请张参将,和一位大人物。定也要屏退左右的,咱就能拿着夫人打发的银钱,在楼下沽酒喝。”
他说着,舔了舔舌头,仿似已进入对那纯酿滋味的畅想。
古清泉淡淡道:“那兄台须多饮几杯。”
……
诏狱号房。
铁锁开启,张名世挺着身板,从阴影中缓步走到狱卒举着的火把下。
他已事先得知遇赦,先头两日因绝处逢生而处于安静的欣喜中,到了第三日却又暴躁起来,喝问什么时候放老子出去。
此刻,他一眼认出刘侨,却狐疑地盯着郑海珠。
这娘们儿是何方神圣?
郑海珠冲他拱拱手:“恭喜张将军,今岁仲春时节,令郎喜得麟儿。嫂子的病也好了大半。”
张名世先是愣怔,好像没明白眼前女子说的是他张家的事。
继而,中年将军露出因动容而变得哭笑难辨的表情:“大和尚他,也当爹啦?老子当爷爷了?咳,这,这真是……”
张名世一时语噎,吸了吸鼻子,又胡乱地从额头抹到下巴,闷声道:“老子莫不是在做梦!”
关在诏狱里的罪臣,家眷探视和书信的路子都不通,张名世已有整整四年仿佛陷在世界尽头的深渊里,悲愤自己冤屈的同时,思亲之情炽烈如火。
此刻听闻家中,发妻安好,长子还给自己添了孙儿,当真觉得,自己现下,哪里是从深渊回到人间,简直是乐得要上天了。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望向郑海珠:“尊驾是?”
相较方才打照面时的警惕,此际口气镶着明显的恭敬礼数。
他已看清郑海珠的发式乃已婚妇人模样,又见刘侨亲自陪她来,便掂量出她的出处不会寻常。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