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擦破了手肘膝盖皮。
“没坐稳也是她骑车技术不行造成的。”薛桃花不依不饶,“依我说她就是嫉妒你,看你落实了一份好工作,她却还在游手好闲,心里不平衡,故意给你使绊。”
老太太多少有点重男轻女,要是掉下河的是孙子,此刻早就气势汹汹地杀去老大家把大孙女揍一顿了。
如今两个都是孙女,一个掉下河,一个擦破皮,谁也没讨到好,索性息事宁人算了。
毕竟两家都是她的儿子、儿孙,手心手背都是肉,骂哪个都心疼。
“咳,茵丫头没事就算了,桃花你也别总跟你大嫂过不去。一家人能有什么大仇大怨?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吗?你有这工夫跟她吵,倒不如去庙里拜拜,现在放开了,可以去上香拜菩萨了,捐点香火,让菩萨指引指引,把我那可怜的孙子找回来……”
薛桃花眼眶一红:“我难道不想找儿子吗?自从知道孩子被抱错、被送养,我没有一天不想把他接回来。可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上哪儿找去?”
这是婆媳俩共同的伤心事,不提起还好,一提起两个都抹起了眼泪。
徐茵不想再听老太太用哭丧的腔调嚎啕“我苦命的孙子”,连忙出主意:“妈,奶,我们可以这样啊,印点哥哥的画像,托那些跑长途的驾驶员捎去南方城市张贴,万一有人见过哥哥呢?”
“可是……”薛桃花张张嘴,“你哥长啥样,我们都没见过啊,怎么画他的像?”
“哎呀,一家人总归有点相似的地方。”徐茵利索地摘下墙上的全家福,“你们看爸和爷爷的鼻子、嘴巴像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爸和大伯的眉骨、眼窝像不像?咱照着这些相似的因素合成一幅肖像画。见过大哥的人,看到这幅画像说不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薛桃花和婆婆互看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升起一股希望,但又觉得这希望委实有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