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的本事比起绣衣卫也不差嘛?我倒是小瞧了你了啊?”
冯神绩又看了看不成器的儿孙,转过头慢慢的合上眼睛,“罢了,把替你贩盐的管事送出去顶罪,家中要重重抚恤,再把你贩卖私盐得利一并交出去,滚吧...冯家早晚败在你们手里...”
盐铁是国家命脉,历来都是官营,贩卖私盐历朝都是重罪。
更何况他冯家是勋贵将门,家中广置产业,能捞钱的门道多了,偏偏要干这种犯忌讳的事?
就这么蠢?
这时候他不禁想起一向不怎么受重视的次孙,自幼读书习武,在上京的勋贵子弟中也算是颇为出挑的,或许该考虑一下了,该给他定门像样的亲事了...
大明宫,太子赵元檀跟正要出门的陶应真见过礼,然后进了道君皇帝的精舍内。
“阿耶。”
“大郎来了?过来坐,可是有事?”
身形高瘦,穿着锦缎宽袍,扎着道髻的赵令渊正在丹炉前烤着火。
自去年玉熙宫失火,他搬回了大明宫,就将这件静室布置了平日里修道讲玄,烧火炼丹的精舍,也兼作他批阅奏表和日常起居之地。
自从入了冬赵元檀每次进来,就喜欢跟道君皇帝一起靠近那丹炉坐着说说话,因为那丹炉边上很暖和。
甚至于他怀疑,父皇摆这个丹炉就没炼过什么丹,根本就是来取暖的,毕竟这丹炉夏天的时候从来没生过火...
“阿耶,三郎几天后就到上京了,您看献捷仪式?”
道君皇帝点点头,“还是你去主持吧。”
“可上次祭天大典之后就有些风言风语,儿臣担心...”
“放心,你阿耶我还没糊涂。”
在后宫妃嫔和皇子公主,以及城阳公主这个侄女面前,道君皇帝向来不喜欢称“朕”。
他觉得即便是做了皇帝,有些时候该是家人还是家人。
就像他的皇兄,已故的武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