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要求都无比严苛,即便如今只是张罗个寻常的家宴,也照旧如此。
温明棠道:“听温玄策训斥我阿娘说她一个寻常妇人怎用这么贵的名字?我阿娘道只是喜鹊立梧桐,没有旁的意思。我阿爹却道寻常人取个寻常名字便得了,莫要取什么贵名,压不住的,没得被外头那些妖道知晓了说三道四什么的。”
听到这里,赵司膳随手将自己手中漂洗的鸡压入水中,因着方才一遍漂洗,这般一压,便立时有血沫自骨肉中渗了出来,她头也不抬,只专注看着手里的食材,问道:“这名字哪里贵了?”
“凤栖梧桐,栖息梧桐,息梧两字谐音喜梧。”温明棠说到这里,举着手里的刀再次将砧板上的豆腐皮切了起来。
方才手里动作不停的赵司膳却在此时愣住了,看着手中不断往外渗着血水的鸡,好一会儿都不曾有所动作。
那厢的温明棠切罢豆腐皮,又取了根削了皮的萝卜,手起刀落,“咄咄咄”的切起来,剁斩声在耳畔响着,赵司膳抬头,看向正在切萝卜的温明棠,顿了半晌之后,才道:“你娘这名字……确实贵了。”
温明棠闻言,笑了笑,语气淡淡道:“再贵也无用了!我娘死了,尸体是我亲手埋的,不会被什么邪门的妖道拿去做什么失心疯一般的法阵的。”她还记得美人灯那一案中那个死后仍不得安宁的贵女,是以对此颇为在意。
更何况,那个江承祖正是做此事的人之一,她私下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了,不过因着她娘的尸体是她亲手埋的,自也没有这个可能了。
“温玄策也说了,那些邪魔外道只是在胡乱编排理由害人而已,”温明棠说着,认真切着手里的萝卜,“哪怕叫喜五的,只要他们想,名字也只是个借口而已。”
这倒是!赵司膳将水里的鸡拎起来,重新将其冲洗干净,一边做事一边道:“先帝后宫里那些个娘娘用生辰八字诅咒人的事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