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病假连着请了,瞧老魏那吊着腿的样子,估摸着不等到春节过后是来不了衙门了。
他在看魏服的位子,吃完梅花糕擦嘴的刘元也瞥了一眼魏服的空位,一面将桉上堆不下的杂物堆到魏服的桉上,一面道:“老魏这人真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故意这事作甚?”白诸摇头道,“他那摔断腿之事是为自家修补屋顶所致,又非公事,扣的是他自己的月俸同年假。一家老小几张嘴都在等着他,他便是装病也不会拿这等事开玩笑。前几日去老魏家问事情时,我见老魏正看着自己的腿脚发愁,恨不能早些好了来衙门报到呢!”
眼下大理寺三个寺丞,老魏有一家老小要养,刘元还要发愁买宅子的事,待往后娶妻生子,这宅子的事少不得要背些债,也只他这个家中有些资产,早早帮着在长安城置了一间宅子的日子稍稍过的好些了。
他们非升斗小民,日子也比寻常升斗小民过的好得多,却依旧还要为生计发愁。
可有些人,手头却存着大量说不清来路的银钱,那银钱若是在长安城置办屋宅都够买十几座了,用来供寻常百姓一家老小开销的话,更是几十辈子都够了。
“倒不是不准商贾经商致富,我老白家就是做买卖的,”白诸低头看着这几日整理的线索,说道,“这苏福海、卢元林二人一个茶叶商人,一个文玩商人的银钱账目实在是对不上。”
“这苏福海号称开了个茶庄,可那茶庄的规模实在小的可怜,开茶庄前苏福海只是个寻常的村民,并不算富庶;卢元林那文玩商人更是铺中、家中皆卖的是些彷制的假物,他带上船的也是一副彷画,铺子小的可怜,发迹前家中以打猎为生。称一声‘商人’可以,唤作‘富商’便有些名不副实了。”白诸说道,“我还特意将苏、卢两家的账本带回家去寻我家的老账房们看了下,皆道只是小本买卖,不到二十年的功夫怎可能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