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喝了杯里酒,把杯子放到吧台上,跟服务生说:“把他们几个喝的酒记到我的账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
文四强已经把车开到了大厅门口,我上车告诉他先去一下酒店找周莹莹。
路上文四强给周莹莹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大堂等我们。
我问了阿北今天有没有变化,文四强说还那样,意识一直没恢复,医生说就算保住一条命,醒过来的机会也不会太大,等权威机构下了脑死亡鉴定结果,医院让我们确定要不要继续抢救。
如果病人脑死亡后一直没有自主呼吸,医院就会建议家属放弃,毕竟不能总占着宝贵的医疗资源,来维持一个没有生命特征的人是不合理的。
我跟文四强说,如果医院的脑死亡鉴定结果出来,要不我们就放弃吧,这件事,我们也算是尽力了。
文四强点点头,没再说话。
不管什么时候,讨论死亡的话题都是沉重的。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我下车看到周莹莹在等我。
电话里没说大癞子的事,她不知道我为啥突然找她。
我说:“刚才看到大癞子了,他想到大世界做事,你看可以的话,就找人带带他。”
“华子,大癞子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收他干什么?”
“他是啥样的人还真不怎么重要,毕竟是找到我们,态度还挺诚恳的,不过这话我说不合适,你明天通知他,让他去找前台经理,安排一个外围的工作,先试用一段时间,真像他说的那样,就给他转正。”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跟他说。”
“你呢,有啥打算?要不也回大世界上班?”
“我就算了,经历了这么多,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这几年攒了几个钱,到腾冲那边找一个合适的农家院,我想开一个客栈,有没有客人都不要紧,乐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