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院子:“就你一人啊?”
陈千帆甩了一下头,溥建这才留意到这货头发蓄得很长,胡子拉碴的,最近应该没修理过。
陈千帆道:“生意失败,众叛亲离,难为你们哥俩还记得我。”
溥建道:“早说你这么惨,这顿我来做东了。”
陈千帆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不差这一顿饭,把门给我关上。”
许纯良打趣道:“大过年的还怕有人登门讨债?”
陈千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溥建又咋呼起来:“卧槽,那对石狮子呢?你这里渡劫了?”
陈千帆道:“客厅先坐着暖和,我把羊肉炖上,马上过来。”
许纯良和溥建都不是第一次过来,两人去客厅坐下,里面暖气倒是烧得挺足,客厅的陈设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简直就是家徒四壁,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溥建记得原来是成套的酸枝木家具,现在正中间不知哪儿捡来的一张办公桌,旁边摆了四把塑料折叠椅。
溥建和许纯良坐下,外面传来陈千帆的声音:“茶壶里有茶,你们自己倒啊。”
溥建拎起大茶壶,茶具是大碗,倒出来就是茉莉花大碗茶,他不禁感慨道:“老陈过去非陈年普洱不喝,看来是真破产了。”
许纯良道:“人家都惨到这份上了,你还有心情过来蹭吃蹭喝。”
溥建道:“待会儿走的时候,咱哥俩是不是捐点?”
许纯良喝了口大碗茶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银行里连一百万都没有,居然可怜起前上市公司董事长,你配吗?”
一句话点醒了溥建:“你高看我了,我特么银行里连一百块都没有,说得对,我不配,他再瘦也是骆驼,我再胖充其量也就是一条土狗。”
陈千帆端着托盘进来:“今天所有的菜都是我自己做的,羊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