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宵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嚼了几下,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又没让你跟着我,你自个儿回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醉意,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行啊,将军!”康达上前一步,双手握拳,语气愈发坚定,“您本来就行事随性,而且今日不同往日,关乎前程,关乎身家性命啊。”
陈宵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与悲凉:“前程?身家性命?我这条命,本就不该留到现在。这次又没死成,估计下次也没机会了,如果陛下开恩杀我,我求之不得。”、
说着,他举起酒壶,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领口。
康达见状,心中一痛,抢上前去,欲夺下陈宵手中的酒壶:“将军,您这是何苦呢?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您瞧,这燕来楼多热闹,美酒佳人应有尽有。咱们多捞点钱,来逛窑子,逍遥快活,不比什么都强?”
陈宵猛地甩开康达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你懂什么?”他顿了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对我来说活着就是痛苦,有啥意思?”
一瞬间,童年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将他彻底淹没。
好赌的爹,胡搞的妈,翻白眼的亲戚,万般嫌弃的邻居。
我前世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托生在这样的家庭,这样肮脏的世界里!
我他妈就不该活着。
陈宵再次举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呛得他咳嗽几声。
康达说道:“将军,您要是这么想死为什么不自杀啊?”
“废话,你在大街上看到个漂亮姑娘还想上去强奸他呢?你能这么做吗?你只能想想,因为有道德和律法的约束。”
说到这,陈宵冷笑一声道:“呵,这就像我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