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得罪你,你干嘛不高兴。”沈浪皱眉反驳。
吉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沈浪似乎对周教授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他们俩说话很随意,就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你们先出去,我再琢磨一下。”
沈浪拉着吉翔出来。
“浪哥。”吉翔给沈浪递了一根烟,随后问道,“咱们医生只是医生,只能是医生,主任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有心理阴影。”
“哦?”
“我们还是小医生的时候,他的班儿来了一个患者。女性,17岁,心包填塞。”沈浪讲道,“据家里说,是姐夫和小姨子收拾鱼的时候,小姨子要刀,姐夫把刀扔过去,直接扎在死者的心脏上。”
“!!!”
“咱是干胸科的,心脏前面有肋骨,肋骨的缝隙是不窄,但你琢磨一下,扔一把刀能扎进去么?别说是收拾鱼的时候顺手扔,把人按在地上一刀刺下去,能扎进去而不是被肋骨挡下来都算厉害。”
“是啊,后来呢?”吉翔问道。
“民不举,官不究。患者被抢救回来了,可是却因为脑乏氧的时间太长,变成植物人。在科里住了半个月,呼吸机辅助呼吸,家里说放弃。”
“拔管那天,我看从文的表情就不对,眼睛红呼呼的。你说,一个陌生的患者跟他有毛线关系!就是狗屁的正义感作祟。”
沈浪抽了口烟,唠叨道。
原来是这样,周教授还有这种经历,吉翔这才恍然。
难怪这次感同身受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这是医学伦理、人文的范畴,一般来讲很少有人在意。
“浪哥,那你怎么想。”
“肯定是鬼魂作祟啊!”沈浪道,“我才不会像从文一样琢磨那么多。”
“哈哈哈。”吉翔压低声音嘲笑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