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昨晚的剩饭加了点米熬的稀粥,另外还有一些咸菜。
陈澈不知不觉就喝了三碗,勉强吃了个水饱。
见儿子食欲如此之好,王柔主动提起了凌晨吴兴来家里的事。
“澈儿,你舅舅的朋友凌晨送了二十斤米面过来,另外还送了三斤肉,家里现在不缺粮食,你放心吃……”
“娘,那会儿我已经醒了,我都看到了。”
陈澈喝了一口粥后应道。
王柔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轻叹了口气。
“二十斤米面,三斤肉……估计得花不少钱。
不管这钱是你舅舅给的,还是他朋友的,咱都不能白拿。
我寻思要不待会儿我去林家布庄拿点针线活回来做做,也能赚点钱。”
陈澈闻言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碗。
他心里很清楚,母亲不是那种能心安理得啃弟弟的人。
在这个世界,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哪怕父亲陈照已经十九年没有回来,但在母亲眼里,她是陈家的媳妇,和舅舅是两家人。
既然是两家人,那就得明算账。
想到这里,陈澈心中有些酸涩。
十九年……
人生有几个十九年?
他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苦等这么多年的。
同时,他也隐约有些理解了身体原主人想找到父亲替母亲讨说法的执念。
佯装沉思了片刻后,他开口道:“您就待在家里吧,待会儿我出去看看哪里需要教书先生,到时候顺便去林家布庄带些活计回来。”
不等王柔说话,他又继续道:“下次县试还得等一年,我这么大人了,总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
至于那泼皮,有人盯着呢,我尽量避开那儿不就行了吗?
咱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吗?”
他这番话直接就把王柔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
王柔虽然心中担忧,但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