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
另一位大儒李慎低着头,望着眼前陆景先生与季渊之,眉宇间忽然轻松下来。
“这朝堂上,并非全然都是冷眼旁观之辈,有人不提淤泥,大约只是不想被淤泥所累。
又或者那淤泥中不曾长出莲花,不值得提笔。
如今淤泥中长出了莲花,自然要护持一番。”
于是,李慎正要说话。
那陆景却笑出声来,他朝着季渊之行礼,道:“陆景刚刚及冠,今日倒是失礼了,请先生莫怪。”
“只是方才陆景在殿外,却听这殿宇中有腌臜妖孽狂吠,令我心生厌憎,又觉这狂吠声吵得我心烦。
冲动间,陆景便入了这殿中。
“陆景先生!”
陆景此言一出,顿时有大臣踏前一步,呵斥道:“此乃太乾宫,责不可言,先生是读书人,又如何能说出这般失礼的话?许多朝臣纷纷附和,眼中带着敬告之色,似乎想要敬告陆景莫要狂言。
敖寒关似乎不想与陆景在这殿宇中多做争执,他只是拉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那笑容冷漠,眼中亦有杀机浮动。
“你想要杀我?”
向来温厚的陆景此时却一反常态,他右手按住腰间呼风刀,道:“此乃太乾宫,陆景语句粗俗其实不算什么。可偏偏却有人说话并如狗屁一般臭不可闻。
二位龙王今日前来太玄京想要携五方海余威,甚至借落龙岛那条老烛龙之势,借着北秦攻伐之机,想让圣君治我的罪?”“大胆!”
“陆景,莫要妄语。
“先生……还请退出殿中……”
陆景一言既出。
这殿宇中立刻乱作一团,许多大臣目露惊恐想要让陆景住嘴。
有些人紧张万分,唯恐此时圣君临朝。
那原本轻笑的敖寒关表情忽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