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长出一口气,望着那狱卒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监牢里。
待到此刻,潘伯庸的脸上方才露出一丝轻松和期待。
他转过身又到了朱橚跟前:“罪臣,拜谢殿下今日之恩。”
说着,潘伯庸便跪拜在了地上。
朱橚还在回味着方才潘伯庸与那狱卒所说的话,心中早就已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此刻见潘伯庸跪拜在自己跟前,只能是艰难的压着心头的意外和震惊。
朱橚低声道:“按理说,本王是不该让你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但……谁让本王现在也被关在此处呢?”
说着话,朱橚自嘲的冷笑了两声。
潘伯庸低着头只是轻声的附和着,心中却是有着另一番想法。
这些年周王府在河南道,本就是不干净的。
这时候周王说什么按理不该,但他还不是不得不点头同意,并且出手相助。
开封府监牢外。
那先前被朱橚叫出来的狱卒,此时已经是从牢狱里走了出来。
狱卒只是几步便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暗卫田麦和锦衣卫百户张辉,早就已经是等候在此地。
见到狱卒终于是出来,两人齐齐的看了过来。
狱卒拱手低声道:“今日按照计划,将今日河南道的消息放进牢房里,潘伯庸这些人果然上钩了。属下借周王殿下之手,从潘伯庸手上拿到了线索。
只是属下原本还想着要他能清清楚楚的写下来,倒是这厮颇为谨慎,只与属下言传。要属下出城寻了一家人,将话带过去即可。”
田麦眉头有些凝重,低声开口:“潘伯庸要你带什么话,带往何处?”
张辉则是在站在田麦的身边,默默的观察着这名暗卫中人的脸色变化。
在锦衣卫昭狱里长久的医学研究,张辉对人在说真话和撒谎时,脸上皮肉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