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刘家口上个月就开始加派了人手,独独我们这里,那曹贪连月不动声色,整日里高坐衙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今年这河要是溃,就得溃在咱们兰考县这里!”
刘四此刻心乱如麻。
自此开年之后,大河两岸的府县,都开始按例增派人手上堤看守,备料河堤,就为了防备可能的春汛溃堤。
偏偏兰考县那个姓曹的狗贪官,去岁过夏之后才上任,狗屁不通,更对河道工务的事情撒手不管。
明明入冬的时候,就该乘着河水减少,修补加固去年没有来得及整修的河堤,偏生这厮整日就躲在县衙听曲看戏。
整个黄河这千里太行大堤,今年要是溃,活该就得溃在兰考县!
老刘爷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大堤上,溅起一片雨水,弄得满身泥浆。
刘四几人顿时慌乱,赶忙上前,将老刘爷搀扶了起来。
“老刘爷,您可要撑住不能倒啊!”
“您当了五十年的河工,这条河没人比你更熟悉了!咱们兰考县这一次能不能撑过去,全靠您老了。”
刘四真的是急了,上游肯定是淤塞了。
说不准就是淤在开封府城那边。
如果真是这样,那边肯定会想办法给淤塞冲开,哪怕是拼了人命也要带着东西到河里给淤塞炸开。
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兰考这边就得迎接一道经过淤塞不断加强的超级洪峰。
刘四嘴唇流出了一丝血水,他惶恐的看着身边奔流速度已经肉眼可见越来越快的大河。
老刘爷现在整个人只能靠在同村的壮年身上:“完了!全完了!兰考县撑不过了!”
……
“怎么可能撑不过去!”
“本官的兰考县,乃是大河门户!”
“更大的洪峰?”
“便是来了,本县便在下游县界炸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