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崇祯对理学的感观就更负面。
理学属实有些过了,真是什么都要管,吃饭要管,走路要管,甚至于怎么笑也要给你定下一个规矩,这不扯么?
哪来这么多破规矩?
吃个饭快子摆左边或者右边也有讲究,咋就这闲?
作个揖大拇指跷或者不跷,左手指在前还是右手指在前,都有讲究,不嫌累?
方方面面都立规矩,吃喝拉撒睡都有一整套规矩,这样一来秩序井然是真的,但是思想上也被严重的束缚住了,整个社会就跟一潭死水似的,毫无活力,中华五千年文明却没能够催生出璀璨的自然科学,理学的束缚恐怕是难辞其咎。
但好在,理学的根基渐渐的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目送着崇祯的背影快步远去,黄道周则是摇首叹息。
站在黄道周的视角,正是崇祯的姑息和纵容才导致了阳明心学的泛滥,才会使得理学变得举步维艰,黄道周有理由相信,如果再不加以管束,任由阳明心学继续泛滥下去,则延续一千多年的儒家礼仪将土崩瓦解。
士农工商竟与贱民人格平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岂不是意味着士子在街上遇到了贱民也需作揖?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如果任由这种思潮泛滥下去,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时代将在华夏重演,大一统的华夏将成为过去式,今后的华夏必将会陷入四分五裂之局面。
想到这,黄道周便更觉焦虑,同时也生出一等“纵然粉身碎骨也要阻止礼崩乐坏、也要阻止华夏重陷于春秋战国之乱局”的崇高伟大使命感。
就在黄道周自我感动的时候,耳畔响起一声师傅。
回头看,却是太子朱慈烺正在恭敬的向着他作揖。
崇祯九年时,黄道周曾任詹事府少詹事,当过太子朱慈烺和定王朱慈炯两年讲官,所以朱慈烺的这一声师傅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