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钱谦益眉花眼笑的道,“老夫不过是从中牵了下线,实在当不起如此馈赠,还请快快收回。”
徐尔遂一摆手说:“若不是阁老牵线,南直隶各府之粮商断不可能同进共退,如此也就做不成这一桩大生意,些许花红实在难以表达感激之情,只望阁老不要嫌少才好。”
“嗳呀,既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钱谦益便也不再矫情,谁会嫌银子多?
又说了几句闲话,钱谦益便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徐尔遂见状便立刻起身告辞。
徐尔遂前脚刚走,柳如是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老爷,你还是尽量不要跟这些粮商掺和在一起,贱妾以为圣上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夫人你多虑了。”钱谦益笑道,“为夫又怎会掺和这些事。”
“没有掺和最好。”柳如是说道,“当今圣上是有大志向的,也堪称是个真正体恤贫苦百姓的好皇帝,他不会由着粮商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