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的道。
“不然呢?你小子还想怎样?”郑鸿逵没好气的说道,“黄河水深都不足三尺了,再往上走就搁浅了,搁浅意味着什么,应该不用四叔跟你讲吧?”
郑彩闻言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搁浅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就在这时,桅杆上的哨卒忽然大叫起来:“总镇,快看南岸。”
正与郑彩说话的郑鸿逵便赶紧冲出战棚,又顺着梯子爬到战棚顶上。
整艘鸟船,除了主桅杆上面的望斗之外,就数战棚顶的指挥位视野最好。
郑鸿逵爬到战棚顶上之后便拉开望远镜,对准了南边的河岸,此地的黄河水面也是极为宽阔,保守估计至少有十里左右。
所以既便是有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大概。
“好像有很多的尸体?”郑鸿逵沉声道,“靠过去。”
郑鸿逵一声令下,船上的水手立刻调整风帆的方向,然后在船艉摇橹的协同之下,缓缓驶向黄河南岸。
离得近了,终于是看清楚了。
只见黄河南岸的大堤上倒卧着一排尸体,少说也有两三百具,而且全都是无头尸。
再把望远镜的视野对准河面,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浑浊的河水之中有人头载沉载浮。
“入娘贼,建奴又在戕害咱们的老百姓。”郑鸿逵还道这几百具无头尸都是百姓,不由得气了个半死。
“总镇,大堤外好像有建奴!”
爬在桅杆望斗上的哨卒因为爬得高,看得也远,所以看到了正在挥动锄头以及铁镐挖掘河堤的包衣,还有监视的镶蓝旗的旗丁。
看到这,哨卒顿时大叫起来:“他们在挖河堤!”
“什么?”郑鸿逵的脸当即黑下来,“挖河堤?!”
黄河大堤一旦被挖开,黄河水一旦泛滥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郑鸿逵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