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肉,不过饭倒是够吃了。
“今年米价涨了,没能存什么银钱,新衣怕是没了。”
在饭桌上,韩李氏对韩绩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韩绩在她看来,也是韩家以后的顶梁柱,加上又懂事,她自然愧疚。
“没事的娘,年初的新衣穿着还挺舒服,不用换了。”韩绩似乎因为何琦的离开而食不下咽,吃的很慢。
韩李氏见状也是不免唏嘘:“这何家也是倒霉,好日子才过上没多久,就得背井离乡。”
“嗯……”韩绩应了一声,转而又询问道:“娘,我们家的日子好像也是天启九年才好起来的对吧?”
“那倒不是……”韩李氏摇了摇头解释道:“早年家里只有你阿爷留下来的五亩水田,你爹是个读书人不会耕种,只能租给别人种,收取六成的田租。”
“这年景好的时候能收到九百多斤稻米,年景差的时候也能有七百多斤。”
“加上你爹给人润笔,写对联,家里的米就没缺过。”
“我们家就三口人,所以天启九年的时候没能分到多少地,就分了一亩,还是租给了别人耕种。”
“平日里虽说不能顿顿吃肉,但吃饱饭是没问题的,日子过好,那得你爹第二年考上恩科,做上书吏了。”
“你爹做上了书吏,我们家才能每日有一顿肉吃。”
说着,韩李氏夹了仅有的一个鸡腿给韩绩,韩绩看着碗里的鸡腿不免叹气:“也不知道琦哥儿他们去了南边会过的怎么样。”
“那自然要比在南直隶好了。”韩李氏怕韩绩不懂,特意给他解释道:
“像我们家这种有六亩水田,家里还有你爹做官的人家可不多,一年下来赚个十六七两银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韩李氏忽的小声了一下,比了比家里左右邻里:“李家和张家都七八口人,结果一年只有十一二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