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过礼单,他瞟了一眼,却不想朱硕熿还挺舍得下本钱,一份礼单价值就在五六千两银子。
见对方这么给脸面,朱由检也对朱硕熿道:
“明岁秋收之后,孤会在燕山创办了讲学,主要是传授治理藩国和行军打仗的。”
“日后诸王迁移海外,难免要学这些,若是殿下放心,可以将世孙和一些出色的子弟送往。”
“额……呵呵,一定,一定……”朱硕熿的笑容僵了僵,只能尴尬的回应。
对此、朱由检也点头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孤便先赶赴洛阳了,等日后唐藩决定就藩海外的时候,再与殿下一同庆贺。”
“殿下不留下来休息吗?”朱硕熿还想客套客套,不过见朱由检真的要走,便不再留了。
只是将朱由检送出了唐王府,看着缇骑走远后,他才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刚才的一席对话里,朱由检肉眼可见的提及了世子和世孙,也就是说他本人是支持祖制的。
这么一来、朱硕熿就不能再囚禁朱器墭和朱聿键几兄弟了。
至于之后所谓的燕山讲学,倒有几分质子的意思。
到时候倒是可以先派朱器墭这一系去试试水,如果无碍,再派出自己钟意的幼子。
想到这里、朱硕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在返回承运殿后,对王府长史说道:
“传令,解除世子的圈禁,之前收回的俸田也还回,再拨三千两银子给世子。”
“遵命……”长史听到老唐王朱硕熿要放出朱器墭一家,也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只是朱由检几句话的结果,朱器墭就结束了长达八年的圈禁。
至于朱由检自己,也踏上了前往洛阳,去寻他那个好三叔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