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姆哈特微微一愣,回头看着另外一边同样软倒在地上、戴着鸟嘴面具的厄尔温德,迟疑了半天,这才哭喊着往那颗巨蛋那边飞了过去,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费舍尔低着头喘息了许久,到现在为止,他才忽然感受到了那种被死亡咬住的感觉,那是之前完全健康的他所不能想象的感觉,那种如影随形的虚弱、仿佛下一次眨眼就要再次无法醒来的恐慌便是死亡
就在这尘埃落定的时刻,他的耳边传来了厄尔温德平静的嗓音,
“真是令人.赞叹,面对死亡时,竟然能如此果决地下手.你本应和我们一样,是追逐真理的天才”
厄尔温德躺在费舍尔的不远处,他们两个的狰狞争斗终于在现在尘埃落定,以这样一种堪称为戏剧的方式结了尾,到了最后,他们的争斗也如同他们所执的理念那样没有一个胜负,因为此时此刻,距离他们不远的下场都一样的。
那就是,死亡。
“你是这么想我的?”
直到现在,费舍尔才忽然明白了别人所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在死亡的压迫下,之前很多很多在意和追逐的东西似乎都必须放下,哪怕你一点也不情愿,在没有之后、无所顾忌的情况下,那些囿于现实、立场的灵魂才有了真诚交谈的空间。
听到厄尔温德的话语,费舍尔却摇了摇头,对他解释道,
“我不是果决,是担心一旦迟疑去思考就会后悔.我现在就已经后悔死了,一想到还有那么多没做的事情,还有没见到的人就觉得遗憾,后悔得要死。”
厄尔温德微微一愣,他抬头看着眼前抬头仰望着上方空间的费舍尔,愈发认识到此时他所说之言的真诚,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样,做出了基于理性的权衡才做出如此抉择呢。”
“理性?”
费舍尔喘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