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报告的稿纸,上面的每一张,每一个字,都是由一位叫做“托尔加·达来尔”的医生所着的。
那些沾满了血迹和脓水的稿纸一张张从费舍尔的指尖流过,他一步步向前,一道道更加光怪陆离的画面接连印入眼中。
他看见了一座座由活着的病人与尸骨堆砌的解腐教堂,他看见了一位形如骷髅、面目可憎的教会人员在带着一位位咳嗽的死腐病患者在念诵创世经,他看见了一扇扇紧闭的贵族堡垒,他看见了一位位太阳骑士手持长枪与巨炮在血肉中冲锋,只不过那些骑士脚下的骏马全是畸形的血肉,而所踩踏的地面也是一位位匍匐的病人...
沉默的踱步中,光怪陆离的场景接踵而至,直到那些喧闹全部都远去,费舍尔这才在道路的尽头看见了一位身着黑色皮衣、头上佩戴着一副仿佛要镶嵌在他脸上的鸟嘴面具的奇怪绅士,他背对着自己,身上没有名牌也没有那巨剑刺入巨蛇头颅的医生标志。
在那位费舍尔颇为熟悉又颇为警惕的安静背影之前,是一尊巨大而破碎的母神凋像,那母神凋像的头颅上半部分已然破碎,象征着母神慈爱的视线消失得无形无踪,而在那母神像之前,是一尊巨大的十字架,在那十字架上被钉着一位身着麻衣麻布的红发女孩,那女孩低垂着目光,嘴角带着虔诚的笑容,就这样被钉死在了母神的神像之前。
费舍尔也终于认出,那站在十字架面前沉默的黑色人影不再是梦境的一部分,而是真真切切的厄尔温德。
但看着那宛如凋像一样安静,只是看着眼前十字架的厄尔温德,费舍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托尔加...”
厄尔温德的身体听到了身后费舍尔的声音,没有否认也并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眼前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安详女孩,随后开口道,
“费舍尔,你真的是一个天才,灵界和现实的夹缝中所有的介质都是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