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比普通人能更好抵御煞气的侵蚀。
可看着刘屠夫声泪俱下的样子,我终究不忍心将真相宣之于口。
我当然知道,这虚幻的希望,终有破灭的一天。
可对于武陵城的百姓而言,这样的希望,能多一天,就是一天。
我抱起了刘裴,快步去往军营。
雨下得很大,刘屠夫撑着破雨伞在后面跟着。
他浑身湿透,嘴里却还不断对刘裴温柔的说着:“裴儿别怕,马上,马上爹就能找到救你的办法,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但可惜的是,走到半路,刘裴就撑不住了。
他最后也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了声:“爹……我想吃酥饼……”
然后便没了气息。
刘屠夫抱着自己的儿子在大雨里瘫坐了很久。
然后他起身,跟我说了声谢谢。
便抱着他的孩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回去,隐约间我听见雨帘外,他喃喃说着。
“裴儿乖,爹这就去给你买酥饼。”
“买……很多……很多的酥饼。”
……
庆元十一年六月二十二,夜
今日我在营中休息,不用去城门驻防。
夜里我听见营帐外有阵阵喧哗声,我出去看了看。
是刘屠夫跪在那里。
他逢人就磕头,每一下都重重敲在石板上。
嘴里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一段话。
他说。
他要加入西洲剑甲,做什么都好,只求给他一把剑,让他可以上阵,可以杀烛阴。
那一刻,这个素来刻薄自私的屠夫,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让我讨厌的邻居。
他只是一个父亲。
一个弄丢了自己孩子的父亲。
庆元十一年六月二十三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