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呢?那些清查出来的土地也会以各种方式消失,到时候土地赋税的数额大幅减少,朝廷没有足额的财政可以支出,想必又会重新对民间百姓进行人头税的加收。”
“可这人头税不收容易,但如若重新加收,却比登天还难啊.....”
说到这里那郭济便不敢再多言了,虽说他此番言语为的是朝廷。
可他这一通话也等于是将朱瞻基主持推行的各种新政策令贬斥的一文不值。
还是当着朱瞻基的面。
对官场人情世故十分了解的郭济,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这些话,一定会得罪自己面前的这位长孙殿下、未来的储君、日后的皇上。
但没有办法,他是太子门下,跟朱瞻基可以说是一路人,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些话才不得不说。
可在说完之后,那郭济还是赶忙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朱瞻基的面前。
“微臣此言若冒犯长孙殿下,还请长孙殿下责罚,但微臣也是为了殿下和朝廷考量,实属公心。”
朱瞻基瞧着此刻跪在自己面前,面色泛红,好似有些醉态的郭济,却没有任何生气的举动和言语。
身为臣下当面指责君上的策令不妥,自然是犯了忌讳。
但朱瞻基也很清楚,像郭济这种堂堂朝廷正四品官员,且还是在地方官府历练许久,主政一方的人,是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虽不敢说他完全是为了朝廷一心向公,但最起码也是看在他曾经太子门下的身份,所以才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真话。
对于这样的人,朱瞻基且不提心中并无不快,就算有些生气又岂能真的处置这样的人。
否则,岂不是将这些自己老爹门下的忠心之人往外推吗?
想到这里,朱瞻基微微躬身,伸出双手将那郭济亲手扶了起来。
在看到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