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从「长发号」门脸房的后门出来,往东穿过一条小巷,又顺着左首第一条胡同往里走,最后来到了胡同尽头一座独门独户的两进小院前,这里就是他的住处了。
他刚叩了两下门环,门豁啷一声开了半扇。里面的人提着个灯笼,看到是他,连忙闪身让了进去。等他快步来到堂屋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汉子正在那里等候。
「掌柜的,人查到了。」
「进屋说。」
两人进屋坐下,那汉子开口道:「我上午先是去了西单牌楼,过了晌午又跑了趟三里河,下午去了顺承门外,全都打听清楚了。」
关掌柜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点上一根卷烟,道:「说说吧。」
「那人家在大兴,前些年的确在西单牌楼南首的西九如堂药铺当学徒,学满出师后去了三里河一家名叫‘广顺堂的药铺当伙计。据药铺的人说,那人挣了钱经常在外嫖娼,不到半年就染了脏病,身上还长了毒疮。人家药铺正经生意,东家哪能留这种人,两个月前便把他逐出了药铺。没了营生,身上还有病,他暂时也不敢回家,眼下在顺承门外的街道打更。」
「一天能查出这么多,也是不容易了。」关掌柜想了想又吩咐道:「这样,你再辛苦几天。从明天起,连着盯他三天,看看他平日都和什么人接触。」
「瞧您说的,这点事还能叫辛苦?您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名叫王永业的手下实在想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会对一个叫林清的更夫感兴趣。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上司其实也是满腹疑问。
当然,身为北海军情报局老大的王长生绝对不会跟他们解释,这一命令其实出自远在万里之外的赵新。
对赵新来说,他可不想放任林清做大,然
后哪天来个「攻打北京城事件」。就跟他强迫满清将川东流民交给自己一样,白莲教的根要挖,天理教的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