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一步早已达成，可是，这与攀登神之途径的过程并不相同！

成为旧日，不需要仪式！

不需要所谓的影响力！不需要信仰！甚至不需要锚点和理智！

因为……

不论什么仪式或方式，一旦成为旧日，都将无法维系所有与“人”相关联的属性。

人性、思维、想象、道德、智慧等等，等等……

旧日，必然会失去一切曾作为人，或作为生命体的属性，这些对于序列之上的存在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超脱序列，也就意味着超脱一切，终成盲目痴愚的伟大，只能依靠本能游荡于星空之外……而这，亦是获取无上力量的必要代价。’

陈仑眼帘低垂，陷入了良久的默然。

待他身上的火焰逐渐缩小，最后消失，晶曜先生这才重新靠近。

“杰克，你还好吗？”

安杰拉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隐晦的怅然之情，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触……”

陈仑的身上重新浮现出黑色礼服，他戴上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嘶哑的嗓音轻笑一声。

“没想到我们真的战胜了最强的太阳神。”

“嗯。”

安杰拉见状，没再多问，只是继续说道：

“往后的计划，我可能没法再帮你太多了，杰克……金斯利陨落，现世的屏障随之被毁，外大陆乃至星空外的视线，很快便会投来，你要做好准备。”

陈仑又沉默了几秒。

他的声音从拉低的帽檐下传出：

“那就让祂们来吧。”

晶曜先生不由一怔。

虽然杰克的语气轻描淡写，可祂依然从中听出了些许暗含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无所谓。

“你有信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