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这东西很怪,常常弄得人说不出什么道理却又觉它就是道理。
江长明有很多驼驼这样的朋友,就是在沙漠,他也能跟羊倌六根聊得来。
驼驼不胜酒力,很快就高了,抓住江长明的手说:“你把我抛在这,却跑到美国去,安的什么心?”
江长明笑笑:“这不是回来了么?”
“回来?你啥时回来的,我咋不知道?”
江长明灌下一杯酒,招呼服务员把驼驼搀过去。驼驼愤怒地说:“你小瞧我,做学问我不如你,喝酒你能胜得了我?”
服务员过来搀他,驼驼一把打开:“都给我滚,用不着可怜我!”说完倒在轮椅上。
这晚江长明很迟才离开,他不想回家,夜晚的家总让他害怕,这是白洋离开后他才感觉到的。没有白洋的家不像家,夜晚把远比沙漠更空旷更凄凉的绝望抛给他,江长明必须借助酒吧来逃避它。
摇摇晃晃走出酒吧时,江长明知道自己醉了,他冲横溢着浪漫爱情和廉价色情的滨河路吼:“我没醉!”这一嗓子很有驼驼的味道。
江长明伸手拦车,猛看见疾驶而过的奥迪车里坐着沙沙,开车的竟然是外国人罗斯!
2
周晓哲让林静然把沙漠所的情况整理一下,他要向省长办公会汇报。
郑达远一头倒下,对周晓哲是个打击。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位国宝级的专家,更重要的,郑达远主持的项目进行了一半,正到出成果的关键时期。这个项目能否如期完成,能否取得攻坚性的突破,直接关系到国际社会对治理腾格里沙漠的信心。说穿了,就是国际组织的援助能否拿到手。对一个内地穷省来说,这笔资金的意义大得不得了。
眼下要紧的事,一是尽快确定沙漠所所长的人选,二是把项目抓紧。特别是项目,绝不能耽搁。可是,谁能挑起这个大梁呢?郑达远不但是主持人,更是这